灵芝在古籍中的记载

    发布时间:2016-09-30

      来源:中国食用菌商务网

      灵芝是中医药学宝库中的珍品。自古以来流传着许多关于灵芝的传说,在这些神话般并带有迷信色彩的传说中,将灵芝奉为“仙草”、“瑞草”,并视其为“吉祥如意”的象征。
      我国古代文献中,有许多论及灵芝的著作。《神农本草经》约见于公元前一实际左右,是我国最早的药学著作,也是最早论及灵芝的药学著作。此书收载365种药品,并将所载药品分为上、中、下三品,上品药皆为有效无毒者,灵芝则被列为上品。此书详细论述了灵芝的分类、产地、气味和主治等。其后,东晋葛洪的《抱朴子》、唐朝苏敬的《新修本草》、梁代陶弘景的《神农本草经集注》和《名医别录》以及明朝李时珍的《本草纲目》等著作均在《神农本草经》的基础上进一步补充、修正了有关灵芝的论述。
      随着岁月的流失,还有大量有关灵芝的著作已失传。对此,我们只能从尚存的文献中,间接了解其内容。如《汉书*艺文志》载有《黄帝杂子芝菌》十八卷,据传此书是一部介绍“服饵芝菌之法”的专著;《通志*艺文略》“道家服饵类”著有《太上灵宝芝品》一卷;《隋书*经籍志》亦载有《灵秀本草图》六卷,《芝草图》一卷,《种神芝》一卷。这些著述中对灵芝的描述多带有迷信色彩,认为服食可“延年不终,与真人同(寿)”。〈本草纲目〉中也引用了〈五芝经〉、〈彩芝图〉等已亡佚的著作。
      〈神农本草经〉根据中医阴阳五行学说,按五色将灵芝分为青芝(龙芝)、赤芝(丹芝)、黄芝(金芝)、白芝(玉芝)、黑芝(玄芝)五类,即称五芝。此外附紫芝(木芝)。该书详细地描述了此六类灵芝的产地、气味、和主治。指出:青芝“酸,平,无毒”,可“明目”,“补肝气,安惊魂,仁恕”;赤芝“苦,平,无毒”,主治“胸中结”“益心气,补中,增智慧,不忘”;黄芝“甘,平、无毒”,主治“心腹五邪”,“益脾气,安神,忠信和乐”。白芝“辛,平,无毒”,主治“咳逆上气”,“益肺气,通利口鼻,强志意,勇捍、安魄”;黑芝“咸,平、无毒”,主治“癃”,“利水道,益肾气,通九窍,聪察”;紫芝“甘,温(平),无毒”,主治“耳聋”,“利关节、保神、益精气,坚筋骨,好颜色”。还强调此六种灵芝均可“久食轻身不老,延年神仙”。〈神农本草经〉中对灵芝的这些论述,被其后的历代医药学家尊为经典并引证,沿用至今。
      一些著名学者还对古籍中有关灵芝的错误观点,特别是封建迷信观点加以评论和批判。如苏敬针对“青芝生泰山,赤芝生霍山,黄芝生嵩山、白芝生华山,黑芝生常山”的论点,提出“以五色生于五岳。诸方所献白芝,未必华山,黑芝又非常岳”,实际上是对按五行学说,以“五色”配“五岳”,划分灵芝的产地持不同意见。在〈本草纲目〉中,李时珍对按“五色之芝,配以五行之味,盖亦据理而已,未必其气味便随五色也”。更为重要的是,李时珍在其著作中批判了古代对灵芝的宗教迷信观点,指出“芝乃腐朽余气所生,正如人生瘤赘。而古今皆为瑞草,又云服食可仙,诚为迂谬”。
      关于灵芝药食兼用的特点,有许多论述。东汉王充在〈论衡。初禀篇〉中说:“芝草一年三华,食之令人眉寿庆世,盖仙人之所食”。李时珍指出:“昔四酷采芝,群仙服食,则芝菌属可食者,故移入菜部”。陶弘景亦指出:“凡得芝草,便正尔食之,无余节度,故皆不云服法也。”苏敬则认为:“芝自难得,纵获一二,岂得终久服耶”。从这些论述中,还不难看出,古代天然灵芝较少,且难得,这不仅提高其价值,而且也限制其更广泛应用。
      我国古代学者对灵芝的生物学特性已有了一些初步认识。《神农本草经》提出:“山川云雨,四时五行,阴阳昼夜之精,以生五色神芝”;东汉王充在《论衡》中指出:“芝生于土,土气和,故芝草生”;陶弘景亦指出“紫芝乃是朽木株上所生,状如木而”。这些论述均指出,灵芝生于“朽壤”或“朽木”之上,且需要适宜的生长条件。《礼记注疏》的“无花而生曰芝而”;〈尔雅注疏〉的“三秀(芝别名)无根而生”以及〈本草纲目〉的“一岁三华瑞草”、“六芝皆六月、八月采”的论述均指出,古代学者已认识到菌类有别于高等植物,没有根、茎、叶分化,不开花,一年可多次采收。
      许多古籍中军基于对实物观察的基础上,绘出灵芝的形态图。如〈抱朴子内篇〉“仙药篇”收载芝草达百种,并绘有图谱。1979年英国出版的〈蘑菇百科全书〉还专门选刊了〈抱朴子〉书中的一幅系带灵芝饰品的艺人图画。《太上灵宝芝品》的序言中也指出:“芝英形万端,实难辨别,故画图记,著状帖传,请据寻求”。该书收载芝草103种,绘有图谱。宋代的《菌谱》亦绘有灵芝图谱。
      对灵芝的人工栽培亦早有论述。〈抱朴子内篇〉“黄白篇”说:“夫菌芝者,自然而生,而《仙经》有以五石五木种芝,芝生,取而服之,亦与自然芝无异,具令人长生”。《本草纲目》“菜部。芝而类。芝”条中载有“方士以木积湿处,用药敷之,即生五色芝。嘉靖(公元522—1566)中,王金尝生以献世宗”的记述。清朝《花镜》中亦有记载:“道家种芝法,每以糯米饭捣烂,加雄黄,鹿头血,包暴干冬笋,俟冬至日,堆于土中自出,或灌入老树腐烂处,来年雷雨后,即可得各色灵芝矣”。从这些论述中可见,古人已认识到用“药”,即用淀粉、糖类、矿物质和有机氮化合物组成的人工培养料来栽培灵芝。甚至考虑到在“冬至日”,即低温季节施“药”,以避免杂菌污染。
      综上所述,我国古代学者根据实践经验,对灵芝的生物学特性、生长条件、分类、产地人工栽种方法均做了初步的、较为科学的论述,其中许多内容已为现代真菌学研究所证实,这些均指出,我国古代学者对真菌学的发展,对灵芝的研究作出了贡献。至于《神农本草经》对灵芝的药性、主治和功用的论述,在其后的2000年中进展不大,这可能与魏、晋以后的医药学家以审慎的态度来对待传说中的芝草有关。加之,当时尚不能大规模人工栽培,灵芝的药源有限,也限制了它作为常用药广泛应用。
      50年代末我国用科学方法栽培灵芝取得成功,开始大规模生产,以供药用。70年代开始,在对灵芝的化学和药理研究的基础上,开展了灵芝的临床研究。受当时国内形势的影响,灵芝的临床应用“过热”,对它 的疗效期望过高,结果反在一段时间内影响了灵芝的研究和应用。80年代以来,灵芝的研究又步入正轨,我国的药学家、药理学家进一步深入研究了灵芝的有效成分、药理作用及其机制,为灵芝的临床应用奠定了理论基础。一些灵芝制剂已用于临床防治疾病。灵芝作为保健品应用则更为普遍。
      总之,通过灵芝的现代研究,初步证明了《神农本草经》对灵芝的药性、功用和主治的论述。受时代和条件的限制,古代学者对灵芝的认识不可能完全正确,甚至夹杂一些封建迷信观点,但这些并不能削弱他们对灵芝研究所做的贡献。(来源:中国第一菌物博物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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